■阅读者说/○段传坤

    央视的《朗读者》火了。很多人因为一句“假如我是朗读者，会读什么呢？”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比选。

    假如让我阅读，我想读一篇自己写的散文。

    这是一篇笔者五年前写的散文，也就是我到中铁四局上班的第一年。虽然可以在网上搜索到，但我觉得我的父亲没有读过这篇《父亲的手》。也许，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网上会有一篇关于他的文章。

    “我的父亲是辛勤的劳动者，每天的忙碌让他过早地添上白发，古铜色的脸庞上爬满了皱纹，深深浅浅，亦是明显。然而他的手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长年的劳作让他的双手骨节变得很大，手掌也很粗糙，多处的皲裂每每到了冬天都会更加地凸凹，父亲最常买的奢侈品就是甘油，似乎那甘油最能懂他的手。记得小时候很喜欢让父亲给我挠痒，并不是自己够不着，而是父亲那双手挠痒不用指甲，只是摩挲着，就很舒服。现在想起来，很是愧疚。”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把这篇散文朗读给我的父亲听，一个儿子对父亲打心眼里的敬佩与爱意。

    小学毕业那一年，我13岁。父母亲为了给我提供更好的教育环境，拿出高于农村学校6倍的高昂学费，把我送到了城里。随后10年的求学路上，我一直住校，很少回家。在叛逆与青春的日期里，我独自一人走过，很少有机会和父亲沟通表达。于是我开始写，把心里话都写在本子上，就好像本子里的痕迹可以随时飘进父亲的心里。那种欲告知却说不出口的感觉，让我很是头疼。

    如今快到三十而立的我，和父亲之间的沟通也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但心中装着满满的、对家的情感，始终不曾减弱，反而随着即将也为人父亲、偶尔看到二老鬓白头发时越发浓烈。

    于是，我慢慢地不再把心里话写在本子上，平日里多打几个电话问候一声。父亲喜欢抽烟，于是我每次回家都会买上一条孝敬他，买多了，母亲会责怪我。父亲以前也喜欢喝酒，后来胃被酒精惯坏了，就把酒戒了。倒是我，逢年过节总会拎两瓶好酒回去，父亲抵不过酒香，父子俩也就觥筹交错一会。但我从来不让他多喝。

    提起笔，关于父亲的文字总是停不下来。但我更想做的是，聊起天，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