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34-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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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绵延数十公里的尧龙山在清脆的鸟鸣声中苏醒，发出一些枝节贲张的声响。山脚下的古夜郎溪依旧安静，映照河面上一桥飞架擎举蓝天。这里，是贵州遵义辖区桐梓县的松坎镇。兰州至海口国家高速公路的重要组成部分重遵高速扩容项目T2标工程（以下简称重遵高速T2标）穿镇而过。
经历困难的过程你能获得解决问题的方法
2021年11月20日，站在中铁四局四公司重遵高速公路T2标项目部二楼的走廊，推窗见景：雏形已就的T2标桥群沿着山势起伏，与近处的正习高速和远处的老重遵高速，横亘眼前。百米高墩的互通匝道桥高耸入云，尤显挺拔。
“重遵扩容项目全线17个土建标，我们T2标是个全桥标，路线长4.085公里，造价10.49亿元。管段涉铁越路飞壑临水下探石油管道，地理位置自带五重困境……”重庆出生、重庆读书、重庆就业的徐崇飞，2017年从重庆分公司成本部副部长岗位来到毗邻重庆的贵州松坎镇，任T2标项目总经济师。四年后的这个深秋初冬，他向记者讲述着工程建设的得与失。
十多年前修建的老重遵一些桥濒临危桥、超负荷运行，开始制约当地经济发展。2017年贵州省唯一一条获批国家投资上马的高速公路——新重遵建设就尤显紧迫，并实行商务技术标项目总价包干制。“通俗地说，就是一口价。除了不可抗拒因素，设计方案和概预算轻易不得变更。”徐崇飞核对清单，发现T2标40米以上的高墩林立，受两山一河地形限制，加上一线的现浇梁，单点作业均需搭设钢支撑便桥，相当于干两座桥，项目成本、技术、安全、质量、工期及效益风险成倍增长，亏损的事实摆在眼前。恰恰建设过程中项目部又经历三个子分公司的机构撤并接转调整，人们的时间和精力在不知不觉中耗费。
要减亏，唯有变更。要变更，只能从技术方案上寻求突破。2020年3月，四公司接手T2标工程建设，5月中旬副处级职业项目经理兼T2标项目经理任尚带着技术总工胡志旭、物资副经理晁向东抵达现场。他们三管齐下，一路分析几年来项目现场施工生产总体及成本情况，一路研究技术方案报审情况，还有一路盘点清查现场物资供应明细机械设备状况。
方案一：针对匝道桥上跨下穿正习高速交叉施工其安全风险增大的问题，提出部分现浇梁变更为钢箱梁。被业主以国家投资项目主体形式不能更改为由否决。
方案二：部分箱梁拟采用场下预制，通过支架提升、现场组装，可加快施工进度。被工程正下方运营的川黔铁路相关方否决，铁路线离桥仅20米，担忧吊装风险造成停运事故。
方案三：高价引进重庆专家反拱支架专利技术，最大限度破解高山深谷桥梁施工借助搭设支架的“土办法”，可提高工效2倍以上。但在贵州省交通厅方案评审会上，专家出于知识产权保护的原因，不肯透露核心技术应用原理，引发技术、安全卡控措施不明的争议与冲突，方案被否决。
“我们做项目，减亏盈利才是根本。所以还是要回到原点上来，从已开工程进展和存在问题上着手，再次梳理合同清单，从合同条款上寻找依据，以便有针对性地提出方案变更。”任尚定下工作思路和措施。很快，徐崇飞发现桥下部结构及制梁投标概算存在失误。合同明确箱梁混凝土招标限价每立方米1386.79元，尽管项目投标段只比限价少4毛钱，却仍然与现场存在巨大的经济指标偏差。他们请来贵州省造价局专家现场评估调研，给出一个风险测算指数：依据2019年市场行情，项目现浇箱梁混凝土每立方的直接亏损在6000元以上。
项目变更小组从合同条款明确的不可抗因素原则倒推，渐次发现减亏开源项。如松坎枢纽互通C匝道与正习高速交叉，都是在半山开凿，边坡加宽才能确保后期运营防护安全。据实调配原设计浆砌防护，变更下部结构为抗滑桩，上部锚杆锚索挡墙，整体防护稳固性增强。还比如，打宝铺大桥最高墩地基软，承载力受限，又临近铁路，要浇筑现浇梁，不得不进行方案变更，做一个十多米高的钢管立柱措施桩，给混凝土浇筑提供支撑体。
有理有据、合规合矩的变更方案逐渐通过多方评审。“超高架、变截面、小曲线、大跨度，2标建设着实不易。”业主方也由衷地给出中肯的评价。
项目党支部书记和伟一头扎进山坡上河道旁的三元村，走门串户了解民意诉求。松坎镇六百年前设驿站，及至明清明确撤驿设镇，百姓见多了大项目大工程立项实施，懂得国家政策，也理解施工方的难处与痛点。共性问题他们听从当地政府安排集体讨论解决，个性问题则也维权至上据理力争。红线内的33家拆迁户很快进行过渡搬迁，贴着桥墩的仍有14户人家不在红线拆迁规划内，和伟设身处地的参与多方协调，最终帮助他们解决困难，47户村民的搬离为工程建设提供最大的施工作业面。
晁向东则“泡”在工地，发现混凝土浪费严重，毫不留情开具处罚单，从现场副经理到班组施工人员罚了一个遍，完善搅拌站规章制度，无人能逃避责任。看到现场挂篮材料扎堆却拼装进度缓慢，一问是进场挂篮部分构件与桥梁不配套，只好停工待料，他立即安排项目部材料员朱朋朋和技术员进厂家蹲点半个月，在厂家进行挂篮试拼后送至现场安装；随后经过充分的市场调研及敏锐的市场预测，通过重新组织项目型钢、粉煤灰、压浆料等主要材料招标，引进新的供应商，降低项目采购成本，确保物资有序供应。项目设备繁多，仅特种设备就有塔吊23台、升降机9、龙门吊11台。他带队一台一台塔吊爬，一台一台检查，同时引进专业维保单位，降低设备安全风险。
四公司总经理毕清泉来到工地，对项目管理给予积极指导，他特地与项目班子聊天谈心：“项目好坏都是变数，关键在于人，在于一个管理者对项目的责任心和把控力，无关哪一个公司接盘实施”。
徐崇飞点头，在T2标的四年来，他自认最大的收获是“经历”，从重庆分公司紧急撤销改并到工程建设分公司，很短的时间内工程建设分公司撤场，四公司管理团队进入，他的心理路程也经受从信心满满到瞬息茫然及至索性放下的淬炼，一门心思尽付降本增效上，人的思维及能力反而得到成长。
绑扎钢筋
项目难度和挑战越大对我们而言吸引力越足
26岁的陈虔是重庆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党员。工作三年，在广东韶新高速公路项目干了一年，调入贵州重遵高速T2标，今年初提职项目工程部部长。他带着记者看工地，讲述清晰又略有忐忑。T2标主打桥梁工程共12座，由南而北依次为打宝铺大桥、清水溪大桥、松坎特大桥，蜿蜒连绵；松坎枢纽互通9座匝道桥，则不失为跳动的音符，错落有致。梁型也是多变，刚构连续梁节节爬升，现浇梁支模一次到位，再接预制T梁，继续往南则演变成钢混组合梁。所有的变化均在临河、涉铁、跨路、扰管等重重困境中因势利导，排兵布阵。
“重遵高速扩容项目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再加上桥梁布置错综复杂，以致前期策划很多重难点施工方案难以敲定。”初到T2标，陈虔接触的就是松坎特大桥和松坎互通BD匝道桥的钢混组合梁施工方案编制。
钢混组合梁上跨正习高速，临时支撑几无立锥之地，“在正习高速修建好的桷树村大桥上搭设支架作为钢梁的临时支撑。”这个“在桥上搭支架再建桥”大胆的设想随即面临钢梁自身重量达375吨，由支架传递至正习高速桥梁上的荷载必将远超其设计荷载的问题，所以这个被称为“大胆的方案”在初次评审时不约而同地遭到业主、专家及正习高速建设单位等多方否定。
胡志旭作为方案设想迸发人和检算负责人，坚持T梁上搭设支架，没有类似相同案例参考，在短时间内须拿出可实施的方案，压力不言而喻。他根据公司领导的介绍，前往西南交大和贵阳请教业内顶级教授和专家，解决检算遇到的种种问题，进而为证实方案的可行性提供科学依据，方案最终获得通过，并为后续现浇箱梁支架设计提供经验。
松坎枢纽互通9座匝道桥设计共25联79孔现浇梁，且现浇支架搭设高达103米，创下国内现浇支架历史新高。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项目部先后与西南交大、重庆交大、长安大学等多家高校合作商讨方案设计，均未达到理想效果。项目部又了解到重庆一家公司拥有一项新型专利技术，可将拱桥原理应用到现浇支架中，有效解决支架超高的技术卡控难题。
“专利持有人凡是涉及到施工技术实质性的内容都闭口不谈，如此合作的话，我们的施工成本、施工周期等就会受制于人，对项目管理极为不利。”胡志旭、项目总工王飞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后，组织陈虔等技术骨干开始自行进行方案设计。陈虔依旧担纲支架结构设计和有限元分析计算。全新的技术方案“新鲜出炉”，评审一次性通过，获得业主和专家们的高度认可，仅此一项为项目节省施工成本上千万元。
“陈部长是个踏实人，他喜欢和我们打交道，给大家灌输质量安全意识，当然也向工人学习现场施工窍门，这样相处就没有隔阂嘛。要不他怎么能蹲在工地就发明了一个专利。”项目部现浇箱梁预应力施工班组负责人王学建爱说爱笑，见到记者，说起一件事：原来高耸入云的支架搭建好了，密密匝匝自成一派景观，但拆除成了“老大难”——浇筑完成的现浇梁处于支架正上方，限制了支架拆除吊装作业空间。
陈虔每天查看完现场技术管理状况后，就会蹲在高支架工地和班组工人们交流探讨获取经验。“那就从工装上想办法。”几天后，陈虔在技术攻关小组会上提出个人见解，得到大家赞同。他们将已完工的现浇梁梁体作为拆除支架的承重载体，开发出一套复杂地形高支架现浇梁移动吊架式支架拆除创新工装，并申请实用新型专利，不仅降低支架拆除作业安全风险，而且节省施工成本两百余万元。
周六，回重庆探亲的王飞在路上接到项目电话：“松坎互通4个匝道6联桥梁的上部结构设计优化方案引发业主关注，务必今天拿出完善的配套资料报备。“好，前面路口掉头就回。”王飞说完，又拨出一个电话给妻子抱歉地说家里的事还需要她多辛苦一下。“这次设计优化为项目减亏近300万元，虽然少，但我仍然觉得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配合王飞优化方案、整理资料的陈虔在小组会上做总结陈词。
和陈虔感同身受的还有在项目部成长起来的安全总监钟磊。四年间，他从安质部副部长岗位成长为项目领导班子成员。2018年整个夏天项目部都在崎岖山壁上开凿便道，人工挖孔桩多为40多米深，标段两端是高瓦斯地质隧道的进出口，尽管勘探资料显示地质正常，但钟磊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有人干活的地方他都会去巡查，夏天结束，穿坏三双鞋。
施工高峰期，现场起重吊装每天上千次，每天逐一检查特种设备、吊索吊具钢丝绳，安全管理压力与日俱增。“公司领导要求项目每名班子成员都必须自己上塔吊，去感受高空作业。那段时间，班组也自觉紧张起来，现场安全文明施工氛围明显增强。这说明什么？ 说明项目管理人员的责任落实至关重要。”钟磊为此对自己的工作要求更严了。2020年墩柱施工作业面大面积打开后，项目部采取委托第三方进行特种设备检查维护管理，钟磊将重点放在被中铁四局列为一级风险源的打宝铺大桥施工安全管理上。
打宝铺大桥上跨G210国道、渝黔铁路，挂篮施工存在极大安全隐患。跨铁路营业线天窗点施工都在凌晨四五点，只有2个小时，持续几个月，钟磊次次都在现场盯控，很长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生物钟全部被打乱。
一天，打宝铺大桥F匝道最高联钢支架搭设完成，通过各方验收，准备预压。尽管检测系统显示正常，钟磊还是不放心，一个人到现场巡查，发现桥面以上盘扣支架的一根立杆出现弯曲，他初步判断为“受力不均”，通知现场立即撤出桥面施工人员，并召集技术员、班组长，会同赶到工地的项目领导一同“会诊”，从上到下一个杆件一个插销的排查隐患。“基础无沉降。”“扣件完好。”“工序操作规范。”消息一条条地汇聚过来，得出“轻微变形立杆为支撑贝雷梁辅助点，非主要受力点杆件”的结论。一个小时后，杆件得到修正，隐患处理完毕。
“项目很苦也很累，还因为减亏止损很糟心，但没有发生一起安全事故，我多少心里好受点，结果就是对过程的肯定吧！”钟磊说的这句话，令记者记忆深刻。
身为工程人他们的精神在奋斗中息息相通
今年8月，晁向东的职务有了变化，四公司中标遵义伟大转折文化广场、合肥宿松路3标。他和项目常务副经理岳豪斌，分别担任新项目的党政职务。两个人在遵义、合肥迅速安摊建点，团队人员也火速到位。
“那正好，和伟调任公司纪委副书记。你对T2标项目情况一清二楚，就兼顾兼管一下党务工作，保证项目收好尾管好人。”四公司党委书记、执行董事彭永电联晁向东，对他下一步工作做出一番指导和要求。
于此，记者恍然大悟，为什么晁向东总是强调要报道宣传项目建设，少不了任尚、胡志旭、和伟、岳豪斌以及调出的青年技术骨干们。
和伟想方设法安顿好47户村民拆迁后，即刻围绕施工生产，着手调动发挥项目党员和党组织作用，“五保一树”“抗疫情保增长，大干100天”“重大节点党旗红”“岗位练兵大比武”“工地之星”等主题活动相继展开。2020年项目部创造产值4.33亿元，顺利完成与正习高速交叉作业工程量，清水溪大桥架梁及桥面铺装、松坎特大桥右幅合龙、高支架现浇梁胜利浇筑等重大节点目标均如期完成。2021年，和伟带着“贵州建设工匠”等诸多荣誉调回四公司履新。
制架梁的重大节点也在顺利推进。“当时1232片T梁预制、架设全部受到场地狭窄、桥梁下部结构进度、交叉作业以及运梁通道条件差的先天条件制约，倒逼着管理团队和班组人员不得不精细安排每天的工作量，不断优化预制工艺，采取每周进度纠偏考核措施，确保梁场生产与施工工期、制架梁与下部结构进度相匹配。”岳豪斌主要负责制架梁工作，梁场生产关系理顺后，他被安排负责全线的施工生产组织。说起连续刚构桥顺利合龙、预制T梁于10月5日架设完毕、钢混组合梁吊装完成、现浇梁支架安装拆除工作有序可控，岳豪斌如数家珍，历历在目。
“实际上，大家都还没有说到去年7月1日的山洪暴发给我们带来的损失吧，那我就先从这里开始。”项目副经理李强是江西赣州人，在重庆上大学，2017年11月9日到项目，时任现场施工队长。
古夜郎溪在年代的变迁中改名换姓为松坎河，清澈见底，流速缓慢。2020年6月下旬，“天无三日晴”的贵州境内细雨连绵，项目笼罩在烟雨缥缈和道路泥泞中。连续一周早7点半点名，钟磊都在强调雨季安全注意事项。
2020年7月1日早六点半。“书记，我先去钢筋棚那边看看。”“好的，注意安全，水面已经涨了不少。”李强跟和伟打完招呼，径直去打宝铺大桥工地，钟磊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李强注意到河道水位到了临界点，于是，他和钟磊一起在便桥旁拉上警戒线，并制止三户人家开车穿过便桥。“5秒，真的只是5秒的时间，便桥就被奔腾而来的山洪卷走，钢筋棚也被淹没，我和钟磊转身就往桥桩高处跑，所幸工人们要7点才上工。”李强至今仍感心悸，任尚、和伟分别给他们两人打电话问平安。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G210国道被洪水浸没。消防、警察很快乘着皮筏艇过来救援，国道临水一侧的防护堤坍塌一大段，另一侧住着的百姓人家一楼已经进水。“全毁了，工地上的三座钢便桥和钢筋棚都被冲走了，过了40天才恢复正常生产，两千多万元损失。”李强惋惜地说。
看着记者速记，李强停了停，又说：“你们现在看到的都是成型的工程了，那施工过程才更壮观。我拍了一些照片。”他的手机里存了大量图片，有项目下探石油管道的时候，不能爆破，不能用冲击钻，只能挖孔桩施工的场景。有距离松坎河最近的桩基施工，河滩松散地质。一天晚上塌孔，混凝土灌下去没有丝毫反应，李强立即调来汽车吊把30多米长的钢筋笼起吊出来清孔，重新打桩。还有与正习高速交叉施工，打宝铺大桥F匝道在下方挖桩，正习高速在上面清渣，互为干扰，尤其是下方安全无法保障。李强火了，就把借道给正习高速走车的便道断了，双方才真正坐下来，协商最佳办法。
“这都不算什么，松坎枢纽互通桥上曲面半径特别小，桥下5个墩柱就是一个圈，施工中，塔吊非常密集，高峰期13台塔吊同时作业，吊臂无法360度旋转，只能错开高低布置，又为了抢工期，工地整夜灯火通明。80米高的墩子，混凝土浇筑要整整两天两晚。有时，遇到下雨，便道泥泞打滑，重车不能爬坡，调集装载机配备2名司机倒运物资，确保现场不停工。”李强划拉着手机屏，与其说他是在翻看图片，不如说他是在回望艰辛。参加工作8年的他，最后说：“做事心态不一样了，经验就不一样。”
正说着，技术员熊孝波和石东升扛着全站仪走过来，复核打宝铺大桥匝道曲线。遵义伟大转折文文化广场项目承建后，他们调去新项目，上个月又回来帮忙。“T2标项目收尾了，很多同事都分流去了其它地方，我们挨着近，就再来学习学习。”熊孝波工作五年，在重遵高速项目得到锻炼。
在重遵高速项目盘桓两日，项目总会吕张青始终在忙碌。尽管项目运行到现在减亏止损略有一点收成，但远不能解决根子上的潜亏体质，为此，他正紧锣密鼓地落实四公司的筹划安排。记者辞行时，神色疲倦的他涂鸦一首七言诗表达心绪：“百米现浇四局筑，万根钢管似仙舞，四年光阴过川黔，终将天堑变通途。”
一缕阳光破云而出，新老两条重遵高速公路在层峦叠嶂的山脉里时而蜿蜒盘旋，时而遥向相望。四年鏖战，项目部在黔北古驿创建了业主评比的“大桥、涵洞、边坡防护、桥面铺装”四类品质工程和“先进单位”“优秀管理者”等佳绩；五小创新成果“超高墩0号块托架预压工艺”获评贵州省质监局、贵州省总工会优胜奖；被桐梓县授予“抗洪抢险先进单位”“扑火救灾先进单位”等荣誉。他们说，比起现在，不难想象修建老重遵的工程人面对的是怎样更为艰苦卓绝的生活环境和施工条件，所以，再苦再累都值得！
（本报记者/李茂通讯员/杨浩天图片提供/李茂徐非凡杨浩天）
打宝铺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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